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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孟斯故进去的时候,严竞喊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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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孟斯故拿着衣服的手指收紧,指关节都轻微泛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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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竞说:“你的肩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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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系,这个一点儿问题都没有。”孟斯故立即接过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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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竞目光如审视在他脸上扫荡,“我是想说你洗完了直接出来,别缠上旧纱布,给你上药换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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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斯故眨了两下眼,“哦,好。”而后继续推开卫生间的门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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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斯故能感觉自己的心跳还是很乱,他觉得严竞喊住自己含有别的意思,但是这份“意思”太暧昧,太屈于生理,理性上看,着实不适用于他们现今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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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孟斯故洗完澡出来,严竞已经把药和纱布准备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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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过来。”严竞坐在床边,语气寻常得如同喊孟斯故来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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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斯故走过去坐下,摸了摸鼻子,也自然道:“那个药大概抹一下就行。我以前看过一个说法,越精细养着越不容易好彻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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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竞言简意赅地吐出两个字:“谬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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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孟斯故补充,“不是指完全不处理,是不用废太多工夫在我这伤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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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竞轻哼了一声,“不重视不怕更严重?得废更多工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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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理是这样没错,孟斯故却有另外的想法,轻声说:“我更怕习惯了被好好对待,伤口就舍不得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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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不具备科学依据的幼稚话语不该由孟斯故这样的学霸说出,但他就是说了,且听上去深信不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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