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严竞没替他擦，而是眼睁睁看着豆大的泪珠子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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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斯故有意把他认作k.e，不是不知真相的错认，也不再是执拗的自欺欺人。这个结论贯穿了近日来孟斯故许多行为，包括在卫生间提出邀约，包括明知那瓶止痛片有副作用仍蒙着眼睛服用，也包括一次次接受亲吻没有反抗与深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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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得深了，严竞突然抽丝剥茧意识到了被自己曲解的某些因果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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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斯故之所以主动、顺从、包容，并非他有多爱你严竞，而是因为你可以是那个人的替代品。他在肉体上的接纳，对感情的回应，从头到尾都只是对着你身体里死去的灵魂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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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孟斯故总在亲密之后给他一种若即若离的感觉；所以孟斯故从不真正探究他们亲吻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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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奢求爱的人对于是否被爱并不在意，又怎会发自肺腑地交出完整的自己。严竞拥抱的亲吻的告白的孟斯故，可能从头到尾都在对着他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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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如此，严竞依然不愿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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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斯故一次次与店家讨价还价想为他省钱，孟斯故笑着跟他在百年老树下挂香包，他们在咖啡厅一起聊经验，吃情侣套餐的甜品，每次事后孟斯故靠在他怀里都毫无警惕，无条件放心……桩桩件件的爱与亲密皆出自真心，分明看不出半分虚情假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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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竞的自尊使得他问不出“你爱不爱我”之类的话语，但当前他的顾忌被更深的情感所压抑，几番克制之后仍是咬牙确认：“你跟我待一块儿的这些天，对我就没那种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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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斯故微微蹙眉，本就晕眩的意识更加浑浊。他理解严竞的不悦，任凭谁被作为替身对待都不会开心到哪去，更何况k.e与严竞本就是一生一死的对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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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惊讶于严竞的表白，也不懂严竞的痛苦源自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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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呢？喜欢我什么？”他反问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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