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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教授惊叹他态度上的转变,探究式地问他原因是否和军校的那个学生有关,为什么连潜意识里的配合度都比刚回国时的治疗高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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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教授说:“要是你一开始能这么想明白,或许融合治疗早就可以进展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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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严竞才从一轮催眠治疗结束醒来,身心的双重疲痛致使他脸色苍白,大汗淋漓,眼前仍有挥散不去的血淋淋的身影。他透过窗户看向外面的大树,仿佛从树荫下看到什么,缓了会儿,他冷静地说:“没什么想不想得明白,只是要拉他出来,我必须得自己先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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陷入泥泞的人救不起另一个泥泞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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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动机,无非是给予孟斯故一份更为正常完整的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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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斯故没见到其中艰辛,却不信严竞所说的轻松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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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发现自己不知不觉间愈发了解严竞,正如知晓自己曾经口中的爱人。严竞口口声声说过杀了k.e,厌烦透了k.e,也必然得是做足了退让与准备才能塑造出今天连他都无法第一时间区分出的副人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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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独严竞具体经历了什么,不得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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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件事,我还是想不通。”孟斯故说,“你为什么记得在n独立国的那个楼梯上发生过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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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往提及这件事,严竞都并未给出回答,孟斯故也做好了心理准备被再一次否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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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回,严竞没再避开,坦率道:“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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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状况发生过两次,第一次是咱们在学校的楼梯间碰面以后,我看到了你在楼梯上的另一个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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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次,画面一闪而过,严竞胸口刺痛,踩下了油门,差点儿因为本能动作杀死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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