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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点微弱的“同情”,像火星子一样,瞬间点燃了林老栓心中那团怨毒的烂棉絮!
机会来了!
他开始像幽灵一样,在村头巷尾、田间地头“偶遇”那些心软或者爱嚼舌根的村民。地点选得极有讲究:河边洗衣的石板旁(女人们聚集地)、村口老槐树下(闲汉老头晒太阳处)、甚至是去自留地干活的田埂小路上(独处时容易“掏心窝子”)。
他不再像以前那样大声控诉,而是换上一种极其卑微、凄苦、欲言又止的表情。先是唉声叹气,引起对方注意。等对方问起(或者不问,他就自言自语般地絮叨),他便开始他的“血泪史”升级版:
“唉…活着真没意思…”他耷拉着脑袋,声音嘶哑,带着浓重的哭腔,“亲闺女啊…比后娘还狠…”
“咋了老栓?晚丫头又…?”有不明真相或心软的妇人忍不住问。
林老栓立刻像找到了宣泄口,浑浊的老泪说来就来,演技比戏台上的角儿还精湛:“你是不知道啊…她…她那是把我往死里逼啊!顿顿就给点猪食不如的泔水…我饿得前胸贴后背,走路都打晃…连口汤都闻不着!”他添油加醋,把林晚给他留的、能管饱的粗粮饼子直接污蔑成“猪食泔水”。
村口的老槐树下,几个闲汉婆娘正在晒太阳、纳鞋底。林老栓缩在不远处的墙根阴影里,像只阴暗角落里的老鼠。他故意提高一点音量,对着空气唉声叹气,却又确保声音能飘进人堆里:
“唉…这日子,没法过了…亲闺女啊,那是往死里逼她爹啊…”
果然,有人搭腔了:“老栓,又咋了?不是放你出来了吗?”
林老栓像是被触动了伤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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