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萧似乎回忆起来一些,点点头说:“那你有的忙了。”
“没——”我打了个哈欠,坐在床边穿拖鞋,“正好带带王弦她们,来这么久了还没处理过哩。”
咖啡厅没有我想象中暖和,也可能是我在路上冻了太久,我渴望被热气烤得只想脱掉羽绒服的感觉,但这里的暖气效果显然没有这么立竿见影。
我只见过廖修一次,他是我一个老客户介绍来的,上次见面是确认和我对接,这次见面才商讨具体事宜。他的生意做得并不小,在我们市开了三四家连锁店,这样的人却是罕见地没有什么“中年成功男人”的气质,反而有些谦谦君子的感觉。之前就说过,能让我不讨厌的男人真不多,而谦谦君子这词我以为早就灭绝,如今倒真觉得有人能像一点。
他比我晚到了几分钟,我们相对而坐,他抱歉地说着下雪堵车了。其实他的表情不只是抱歉的,他大概带着些难为情,我努力想从他的言谈和表情里读出他的婚姻是否已经有了裂痕,可我发现自己什么也确定不了——他是个很会隐藏情绪的人,忽而哀伤忽而又爽朗地笑起来,我倒是明白他成功的一些秘诀了。
我们不仅仅聊了离婚险的事。他在喝尽他的咖啡时忽然提起张爱玲来,我心里的第一反应是惊讶,我搞不懂他为什么要给一个卖保险的聊这些,往日里我的客户从来不愿和我们多说什么的。
“她的人生很悲剧。”他说。
我只能点头,我对张爱玲的印象停留在某些不入流的歌词里。
“爱情十有九悲,这点我很认同,”他摇摇头,“但是她开口就说男人怎样怎样,我觉得不好,女人也并不都忠诚的。”
我觉得他是个很奇怪的人,和卖给自己保险的人聊这些让他显得奇怪,而在我面前说这些又更加显示出他在隐瞒什么。到这里,他已经几乎抹去我对他的所有好印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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