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反噬其身 (微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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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不是什么乐善好施的性子，却因为耳根子软，最后还是忍不住出手帮了这些人。楚君惜有时候想想都觉得懊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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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猫看着他四处去驱鬼，仅淡淡说了一句：「练练功也不错。」可楚君惜总觉得牠似乎欲言又止，没把话说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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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他才渐渐意识到：斩妖除魔，受民眾争相颂扬这事，看似威风，可却是会反噬其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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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他最先注意到的，是自己的瞳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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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日每日，镜中的自己，瞳色日益浅淡。他望出去的景象十分奇异—如果是无生命的物体，便只有黑白两色。若是活人，阳气越盛者，色彩越鲜明。若是鬼，则比以前更加骇人：色彩斑斕不说，随着修为不同，还伴随着浓淡不一的黑气。不只如此，每个人的功德、业障、阳寿、姻缘……只要他想，都能从对方的脸上看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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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猫向他解释：这是『灵目』。是因为他功德及修为渐增，逐渐能视常人所不能见者。虽说这需要重新适应，但至少对日常生活起居而言，并不构成太大困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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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困扰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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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呀……不…要……不……别…弄……那……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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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咭咭咭……我看你嚣张到几时啊……现在这样，不是很可爱吗……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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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身子处在一片虚无之中，不着片缕，底下垫着的，黑压压的东西却像是有生命一般蠕动着。他躺在上头，像被什么牢牢吸附，完全动弹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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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过两面之缘的诡绿色庞然大物伏在他身上，不断发出尖锐的怪笑声，双眼没有瞳仁，而是覆着血丝的惨白，直直对着他。血盆大口张开，满佈黏液和疙瘩的肥厚舌头舞动着，落在他脸上、身上……彷彿当他是什么美味食物般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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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嘖嘖……好甜啊……好美味……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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