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7. 偷谈念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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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现在丢脸丢到──想奔向大海，就这样沉入台湾海峡与鱼共枕──他后悔，后悔不长脑袋脱口而出不该说的话、后悔被老妈生下来；他现在又想爬回老妈的產道、鑽回子宫，乾脆重新变回一颗受精失败的卵──不知怎么的：他同时感觉一阵兴快──心脏跳得好快，像一部全力加速的火车头──他欣喜若狂，甚至扬起一股衝动：乾脆一吐为快……如何？他很想大喊：老妈，天明做到了！把想说的话一併讲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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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紧张到舌头打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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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为何──明明不说话让人尷尬，他又矛盾得觉得心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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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尷尬得说不出话来，却拥有彼此坐在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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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不用话语，只消感受彼此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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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这样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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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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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明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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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心挣扎一阵子，她好不容易克服尷尬，缓缓抬起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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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想看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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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明吞了口口水，一时无法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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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左顾右盼一阵──彷彿不想被其他人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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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笑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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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她双手颤抖，缓慢解开胸口钮釦，露出黑色的比基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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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明小鹿乱撞。要他现在去死一死都死而无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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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习惯让人家盯着胸口看，晓雯感觉相当不自在；她自信心开始涣散，眼神也飘忽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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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觉觉得怎、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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