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2. 疙瘩

…他很ㄍ1ㄥ。」他瞄了小雯一眼，「只是感觉啦，没有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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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根本不在乎。」她露出不情愿的表情──随后又露出一副如释重负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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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明读不懂小雯后面的笑容：似乎可以解释成「对不起太小题大作了，这件事根本没那么严重，但还是谢谢你的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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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如此，天明不介意她向自己讨取关心──她可以恣意取用，如果张天明的关心值几个钱的话，她可以拥有全部──再找到更有价值的人予以与她相称的温柔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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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如果──大胆过头，但值得设想──是不是……也可以解释成「终于表态」──「反正再遮遮掩掩也藏不住，乾脆坦率承认」而笑……吗？──可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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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可以如此自私，擅自这样定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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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非只是想要「口头证明」──「对彭允文『完全』没兴趣」的口头证明──至少能解开心头的纠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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捉摸不定对方真正的意思，强烈的不安感便充盈天明的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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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意思是，」小雯重新解释，「他如果有困难，可以直接跟我们几个说；如果觉得不需要讲，就觉得应该没什么大问题──至少、至少……他应该可以自己处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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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这样的人啊。」张天明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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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雯无法反驳；彭允文这个笨蛋真的就这种人──这种一遇到问题就躲起来痛扁自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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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卞晓雯自己也爱鑽牛角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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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替肌肉男辩解，天明边讲着，一股无力感袭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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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应该像小雯坐上车前提议的那样：随便招台乌驳去车站，两人逕自回台北──那样的话，他们不就如愿──噢不，是天明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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