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2. 勉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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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回来啦？」晓雯站在房门口，行李放在脚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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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等我啦──你这样太辛苦。赶快进去休息啊？」他急急忙忙奔到她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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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不会哦，」边说着，像主人邀请客人进门，她拿房卡刷过门上的感应器，「进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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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看到床，忘了自己穿裙子，晓雯顾不得好不好看，直接扑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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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终、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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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雯翻过身子，面朝头顶的镜子──杀小？头顶为什么有面镜子？──双手一摊搁在枕头上；衣服稍微被往上拉，露出肚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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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明心脏蹦蹦乱跳。他简单环视一圈。有一张容一人身形的皮套沙发、一张矮桌，桌面贴齐沙发的椅垫、一张双人床，枕头侧的正上方有一幅尷尬的油画──一隻大鸟侵犯一位人类女性的画。有一台嵌在墙壁柜的平板电视、床头柜有一只奇怪造型的人形摆设、旁边是一个方形塑胶盘，上面摆有几个小方形，中间有突起圆圈的铝箔包装。床头有一面醒目的面板，似乎是用来控制房里所有的器材：分电视的、灯光的、还有一整排……不晓得控制杀小的（上头写music；他猜应该是可以插自己的手机之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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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致看了一下，他很快理解到这间是专门给小情侣做爱的砲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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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深吸了口气，在心中反覆提醒自己……的下体「千万要冷静。」他很快又联想到：如果新婚夫妻刚踏入新房──人家管「甜蜜的爱巢」──吵什么？又不是燕子──燕子般那边鬼叫鬼叫──燕子？他自己这副德行，就是个「阉」子──没有软蛋的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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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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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雯一声叹气把天明从一连串联想拽回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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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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