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2. 勉强

nbsp;「整天几乎都在车上，让我头晕脑胀……」她揉着太阳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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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她痛苦的模样，天明不禁心疼起来。希望能为小雯分担一点痛苦，儘管他自己已经浑身痠痛到四肢就快散落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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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可以的话……还是会希望不要坐这么久的车……」晓雯虚弱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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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同意。」他顺势回答，「如果……不用跟……的话……或许……不用……」但越说越失去继续说出来的勇气，最后就闭上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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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回答让晓雯感到疑惑。她左思右想，想像各种可能性。她深吸口气，做了明显的停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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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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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明显然感觉到小雯的困惑──但不确定该怎么开口「比较安全」──就好比交响乐团练习中，指挥家突然停住指挥棒，握起拳头搁到嘴边轻咳；演奏者应然会感到焦虑嘛──哪里弹错了？哪里落拍？哪里用力过猛？自然得修正才行。他正在考虑的是：该怎么做，才不至于让整首曲子分崩离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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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晓雯你……为什么刚刚要──我的意思是，呃……让思亚她们自己选房间呀──你怎么突然主动……我是说，怎么突然想帮大家分配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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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雯的眼神突然变得尖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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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不勉强嘛……不喜欢可以不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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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她长叹一口气，「也没有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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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双手交握，搓揉虎口，犹豫该不该说。她深吸口气，打算一吐为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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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想跟彭允文那种渣男『睡』一间──」她迅速看天明一眼，接着说，「啊大家都不说啊，那我来扮黑脸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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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意外小雯这么说：以他对小雯的认识，她不是那种好管间事的女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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