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1. 上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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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位在旅馆休息过头。出发前的准备搞得匆匆忙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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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慢了人家许多：不少人提前上山卡位。沿着主要干道，可以看到很多临停路边的游客跟提早开张或午夜摆摊的摊贩购买补给物资；进入山路前唯一一间便利商店挤得水泄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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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车阵也断断续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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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道本就不宽，加上浓雾瀰漫，就算是经验老到的老司机允文，都得挺直腰桿、绷紧神经。因为视线极差，他必须比平常开夜车的时候更专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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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上山路比他想像中更耗心神；整天开车已经让他腰酸背痛，而且几乎全天都在出体力，他现在，说实在，觉得身体都要散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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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祈祷不要发生车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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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路前各个信誓旦旦说要醒着陪驾驶上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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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后头睡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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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驾驶正后方的思亚用外套紧紧裹起自己的身子。上车前明明还活力充沛拿手机到处拍，到车上倒是贯彻「上车睡觉、下车尿尿」的精神──佩服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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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座另外两人也没声音了，大概都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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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体力满好的珮瑄终于敌不过睡意，蜷曲身体，抱着膝盖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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允文抽鼻，用眼角馀光去看安然睡眠的珮瑄，心里偷偷咒骂这个叛徒──说什么绝对不睡，结果自己先阵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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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啦──真撑不下去，就拉到路边换哥哥开。」引擎发动时，珮瑄还拍胸脯保证。只不过多了整个下午的经验，某人显然「伤过膨风」都忘了才刚考到驾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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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路不好开，你要ㄑㄩㄢˋ捏──晚上山路更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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