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炉火

海因里希的浑厚嗓音似乎能震摇窗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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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奥托那小子换班。」欧拉夫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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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先跟我说。」海因里希放下他的猎枪与装备，开始褪下大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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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算趁冬天来临前碰碰运气；谁知道根本没猎物。」欧拉夫继续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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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冬天来得特别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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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收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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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摇头，继续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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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隻狐狸都没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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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因里希卸下他的腰带；上头绑满各式工具、刀具，看起来挺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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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不用灯？」欧拉夫指着自己的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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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了──」「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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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了。」海因里希脱下头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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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先确认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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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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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哪天在山上迷路，小心冻成冰棒。」欧拉夫半揶揄地说，用关心的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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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你和那个谁？──」「奥托──」「奥托──会帮我收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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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萝塔会很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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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管那女人。」他褪去雪靴，光着脚丫，踩在木地板上走来走去，彷彿让脚趾头重新习惯地板的触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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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要跟她结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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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人不要整天跟我讨酒钱我就谢天谢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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