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光亮。
裴越已起身,立在拔步床前披上外衣,明怡目光在那具高大的身影上定了片刻,也客气关怀一句,“天一丝光亮也无,家主平日起得这样早?”
裴越背对她整理衣襟,回道,“今日使臣进京,诸务繁忙,得早些去。”
明怡闻言心弦微动。
裴越身在中枢,只言片语便是朝廷动向,倘若与他亲近一些,有机会进入他书房,岂不是坐三石院便可知天下事?
这个念头一起,明怡麻溜翻身坐起,粗粗理了下衣襟,寻来床尾的腰带系好,掀开帘帐出了床,裴越正由付嬷嬷伺候洗脸漱口,明怡扫了一眼,他的梁冠官服革带佩绶已搁至桌案。
付嬷嬷服侍裴越漱洗后,瞥见明怡盯着那革带出神,便知她有意帮衬,立即无声退下。
裴越当然也发现了明怡的动静。
他与她也算睡了几回,这是她第一回起床服侍夫君上朝。
昨夜她赠了他生辰贺礼,夫妻俩又依着睡,今晨她便伺候他晨起。
这是很重要的信号。
心想着不能白得妻子的东西,得给她回个礼才成。
这个空档,明怡先抖开那件赤罗青缘一品仙鹤补子官服,裴越套进去,再戴梁冠,最后替他系革带,一品文官用的是玉带,黄绿赤紫织成云凤四色花锦绶,下结青丝网和玉绶环,很繁复的样式,不好弄。
裴越看得出她磕磕碰碰,有些无从下手,无声笑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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