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教养的方式，决定了我们的最终选择。我和温橙自小衣食无虞，在家呼风唤雨，但我们对家中资产其实并没有概念，因为家里的大人完全没有让子女接班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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健康、快乐、平安，甚至于普通地生活，这就是长辈们对我们的期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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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当今天什么也没有发生。”温橙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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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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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个月过去，我和程亦诺变成了连对视都会面无表情目光交错的陌生人。他的成绩一落千丈，甚至万俟凌霄也从年级第一的宝座跌落下来，在年段三十上上下下地起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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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人的真正关系依旧是个未知数，可程亦诺换掉了自己的头像，删掉了个人签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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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原来的头像，是我们一起玩的游戏里我最喜欢的副本bo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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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着共同存在的痕迹一点点消失，我决心不再逃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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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周五下午，我主动找程亦诺对峙，用开玩笑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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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你和万俟凌霄走得很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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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不到三个月，却像是半辈子没有见过面。程亦诺又瘦了，脸部轮廓锐利到有些刻薄。我甚至害怕和他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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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我听到他说，“有好感，了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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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鉴定为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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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因为早已在心中预演了千百次，真正到了这一刻，我居然很平静，只语气如常地问他：“你不是说高中阶段不谈恋爱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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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还没遇上喜欢的人。”程亦诺看着我，目光幽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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