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在腰上的手更用力了,景云似是要将时鹤书融入自己的骨血。他猛地抬起头,赤红的双目注视着身前病态的青年。
他太瘦了,像竹林里迎风便会折断的竹子。而纵使依旧被拥抱着,那如玉雕般精致,却又似玉雕般冰冷的青年也并未染上暖意。他依旧带着鬼气森森的冷。时鹤书轻抿着薄唇,微微睁大的桃花眸似一双银河,倒映着身前的男人。
“九千岁口中的无事,便是五脏六腑无一不受损,命悬一线吗?”
低哑的声音里压抑的不是怒气,而是无法言喻的痛心与悔恨。
景云永远不会怨时鹤书,更不会对时鹤书生起愤怒。
他只是痛心,痛心他的九千岁不爱惜自己。
他只是悔恨,悔恨自己没有与九千岁一同出行,悔恨自己不够强大,不能彻底帮到九千岁才被九千岁留在府中。
“……九千岁,您不能这样对自己。”
似是察觉到自己的语气有些太过冷硬,景云又低声道:“属下心疼。”
……心疼?
薄唇紧紧抿起,烟灰色的眸子颤动着,骤然听到这两个字的时鹤书呼吸一滞。
心疼。
思绪不受控制的将时鹤书拉回了过去。他不禁想起了那个同样将他圈在怀中,对他说心疼的男人。
“……”
呕意顺着腹腔上涌,时鹤书压住喉间的腥气,静静注视着景云。
他能看出来,景云的心痛不似作假。
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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