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存在,继续做着自己的事。
而被无视的景云静静站了片刻,轻捻了捻指尖,也不觉得无趣。
他就立在时鹤书身后,看着他提笔,落笔。像欣赏一幅画一样欣赏着他的九千岁。
时鹤书总是习惯垂着眼的。
微微卷翘的眼睫形似鸦羽,烟灰色的眸似绦绦垂柳下的湖面,漾不起一丝波澜,也生不出分毫情意。
那分明是双含情眼,但嵌在时鹤书的脸上,就只显得薄情。
但景云喜欢。
景云喜欢时鹤书的眉,喜欢时鹤书的眼,喜欢时鹤书的鼻,喜欢时鹤书的唇,喜欢时鹤书的一切。
从里到外,从上到下,一切的一切,他都喜欢,喜欢的不得了。
“九千岁。”
晦暗的黑眸里装着白玉般的人,在心中细细临摹了一遍时鹤书的五官后,景云抬手捻了捻身前人柔顺的发尾:“与北俾大战在即,属下恐有一段时日来不了了……九千岁会开心吗。”
饮饱红墨的笔尖落在奏章之上,时鹤书格外平静:“你来与不来,与我何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