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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指临摹着景云的五官,低哑的声音不再清亮,景云近乎惊喜地看向怀中人,却发觉那双眸子依旧是涣散的。
“……是我。”景云的声音干涩而颤抖:“九千岁。”
殷红的唇像是鲜红的浆果,时鹤书努力牵了牵唇角:“多谢你……咳。”
吞下咳嗽与翻涌而上的呕欲,时鹤书收回落在景云脸颊上的手,他摸索着想要回到榻上,却被景云强硬地按回了怀里。
烟灰色的眸骤然放大,时鹤书跌回了温暖的怀抱。
“你……”
他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却感受到一只手颤抖地摸上了他的眼。
长睫轻颤着垂下,景云的喉结不断滚动。不知过了多久,嘶哑难听的声音响起:“九千岁,您的眼睛……”
修长的五指握住了景云的腕,时鹤书轻笑了笑:“无事……过几日便好了。”
他在前世病逝前常常出现短暂的失明,至多不过三五日便会恢复视力。于遍体鳞伤的时鹤书而言,这并不是什么大问题。
“九千岁……”
景云颤抖地将时鹤书抱住,他用一只手捂住了时鹤书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