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池端给公司拿下三个大项目,替公司在业内彻底打响名头。
谈项目拉投资,斡旋于与虎谋皮的算计中,没日没夜地工作,自虐式地应酬喝酒,他在一无所有里平地起高楼,一手烂牌也打得好漂亮。
后来连顾濯都忍不住笑侃道,这么不要命的搞法,谁还跟你池总争钱挣。
确实没人再敢和他池端争什么,寸土寸金的白人地盘,谈判桌上他生杀予夺,说一不二,不必再逢迎般切换各种口音语调——不是不会,而是不用。
后来的酒局上,没人的杯敢举过他。
疯狂而奢靡的灰色地带,子弹都得躲着这个名字飞。
“这样的人最适合一坏到底,不应该有任何软肋。”顾屿桐这样评价道。
泼天暴雨。
马上要见到那人了,好好的、有生气的、还活着的,顾屿桐觉得自己理应平静些的,可久别重逢亦或是破旧重圆时,最难控制的就是眼睛。
酸胀生涩。
一眨眼好像就要流出点什么来。
事实上,他确实这样做了。
码头,电闪雷鸣。
即使视线模糊,顾屿桐也一眼认出了前方不远处的那辆二手车。
踩死油门、攥紧方向盘,顾屿桐两眼通红,猛地撞上了池端的保险杠,直接把那辆二手车活生生逼停。
他踹开车门,下车,拉开池端面前的车门,揪着池端的衣襟把人拽了出来:“给我出来,你不要命了是不是?把人都派给我,你一个人上赶着去送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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