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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若自己真被牢牢打上厌学顽劣、德行有亏、需严加管教的烙印。
那即便到了大婚之龄,三杨和王振也完全有理由,且能得到太皇太后和相当一部分朝臣的支持下,以圣学未成、心性未定为由,将训导无限期延长!
一个拒绝儒家最高经典《春秋》的皇帝,在文官集团和天下士子眼中,几乎等同于昏聩、不可教。
这顶帽子一旦扣实,将严重损害朱祁镇“圣君胚子”的形象,从根本上动摇其统治的合法根基。
想想历史上的万历帝……不,想想自己的玄孙!
不就是被张居正教导到快二十岁才亲政,且亲政后依然处处受掣肘吗?
所以,跟仲顾委硬顶?那是蠢!
他需要的是顺水推舟,是借力打力。
需要在敌人搭好的《春秋》戏台上,唱一出属于自己的大戏!
去夺过那支代表儒家圭臬的话筒!
朱祁镇重新爬上宽大的紫檀木圈椅,拈起一颗糖渍梅子,却没吃,只是用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褶皱的表面。
他抬起眼,目光落在垂手肃立的陈安身上,那眼神里孩童的天真褪去几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沉静的审视。
“陈安。”
“奴婢在。”
“朕问你,”朱祁镇继续揉捻着梅子,“翰林院里,讲《春秋》讲得最好的,是哪几位先生?嗯……学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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