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顿了顿,抬头打量他,“还是说,你们现下就想离开?”
陈越赶忙摆手解释,“不,不是的,我已立誓,誓死追随将军。”
对于他的坦率,沈南迦只是点了点头,又继续忙她的事情。他一人的誓言不能代表全体苍翎卫,更何况等真的到了受不住的那一天,生死之前,誓言又算得了什么。
在他们的谈话过程中,床上的人始终安详,像是个精美的瓷器娃娃,而他身旁的人像是雕刻师,小心翼翼一丝不苟,生怕弄坏了这件完美的作品。
陈越瞧着,心中百感,不是滋味极了。
“将军,如果,我是说如果,”他小心试探道,“他永远醒不过来了呢?您,要叛乱吗?”
如果是他的话,有人残杀了他的爱人,无论那人是谁,他定是要报仇的。若是南将军要向那位报仇的话,他又该何去何从呢?
然而沈南迦只是将梁怀夕鬓角的发丝理好,没什么情绪地说道:“知道太多不是什么好事,去做你该做的事情吧。”
入夜,四下寂静,只有盆中的炭火还在噼里啪啦地响着。
“咳,咳咳……”
一阵断断续续的咳嗽声,吵醒了正打着盹的沈南迦,她乍然惊醒,对上的是那日夜担忧的人清浅的双眸。
她喜出望外,眼眶也跟着湿润起来,“容时,容时你醒了,哪里不舒服吗?我去叫阿缨来。”
梁怀夕的眼睛有些浑浊,她知道这是他寒症后期五感丧失的症状。
“皎,皎皎……”他干哑的喉咙一遍遍地喊着,看不清,听不清也感觉不到,没有任何一瞬间比此刻更想感知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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