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什么时候了...”沈琴央叹道。
监牢暗处贺成烨失落道:
“嫂嫂, 就当是我求你。”
沈琴央定住身,语气里带了连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柔和:
“好,我不过去, 但你要告诉我为何会落到这番境地,你和魏林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牢房暗处投射的阴影将贺成烨的双眸完完全全遮盖住了, 他在犹豫要不要说,又怎么说,过了许久才开口道:
“落到这番境地,是我自甘堕落,与魏林并无关系。”
沈琴央心口泛起些怒意,从贺成烨见到那魏林开始,他便一直在无条件地包庇此人,哪怕这个前朝的骠骑将军可能早就没了当年的样子,一副市井泼皮的无赖模样,贺成烨还是将他视作故人。
如今他都因为魏林被祸害成阶下囚徒了,沈琴央问他缘由,得到的第一句话竟还是在为魏林开脱。
“我打听过了,骠骑将军春风得意马蹄疾的时候,最不屑于往来的,就是堆金积玉里的富贵闲人。你当时病得连院门都不怎么出,绝无可能与他成为故交。”
“还有,先帝暴毙宫中时,魏林即刻就被夺了兵权发派浙北,这个时候你还是躲在宗亲王府闭门不出,更无与他相交的机会。”
贺成烨默默地听着,不置可否。
“皇嫂何必为此事着急上火?朝廷多他一个骠骑将军,少我一个无用王爷,与皇嫂都没什么牵扯,也不会妨碍你儿子的路。”
沈琴央控制不住地上前一步:
“与我没什么牵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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