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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愠怒着踹了那铁牢的牢门一脚,足有腕口粗的铁栏杆竟顿时发出铮鸣声来。
“贺成烨,先来招惹我的人是你,说不与我牵扯的人也是你,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全凭你来决定去还是留!”
贺成烨:“...”
沈琴央见他依旧无动于衷的样子,像是打算好了要烂在这监牢里,急道:
“贺成烨!你要是再不说话,我出去就让人杀了魏林!”
贺成烨这才抬了抬头,因为他清楚沈琴央能干得出来。
“皇嫂若还相信我的话,我可以说。”
他顿了顿,从前把话说得天花乱坠的人,此刻竟像在艰难地措辞:
“不是魏林害了我,是我害了他。他是个难得的将才,又是个极赤诚且忠勇的,不该落得在浙北领个闲职终日酗酒堕落的下场。比起我的身份,他对嫂嫂来说更有用。”
贺成烨自顾自说着,见沈琴央并未接话,以为她多少听进去了些,才放心下来继续道:
“虽然魏林性子是执拗了些,认定的事很难改变,但嫂嫂是谋大事之人,驭下之术那是十个贺成衍也比不得的。可能一开始他对你会有些抵触的情绪,但如果是嫂嫂的话,我相信一定能将他收服。”
“你手里已经握着宁远侯和兵部,但老宁远侯早就远离沙场,没了实质性的兵权。如果魏林能官复原职,重振当年骠骑将军统领下的队伍,贺成衍手里那点禁军和护城军,在你面前根本不成气候...”
他这话说下去,就是在诱导沈琴央谋逆了。
“我不需要。”
她冷冷打断,“我手里捏着贺景廷,即便不涉险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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