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上几年他依旧会是无可非议的太子。更何况,贺成衍已经说要册立他为太子了。”
贺成烨无力地笑笑:
“你是聪明人,这话骗骗别人罢了。贺景廷不过是又一个年轻的贺成衍,养虎为患,你终有一日还是要与贺景廷站在对立面上。你我在浙北已经见识过此人的谋略,现在能败在你手上,到t底算他还年轻,再在京城这个尔虞我诈的大染缸里浸上个几年,难保不会有朝一日真被他算计了去。”
黑暗里他目光闪烁,“皇嫂,你会需要魏林的,他比我更有价值。”
价值?难道他以为,自己托人掩盖身份,冒险走到这监牢里来,是为了榨干他最后一点价值吗?
但沈琴央没有质问他,轻飘飘的应道:
“是吗?你倒是为我谋划的周全。”
她抓着牢门的手慢慢垂下来,眸中尽是冷漠之色:
“那依你看,舒王这步废棋,又该如何处置?”
贺成烨愣了愣,自嘲笑了笑,继而坦然道:
“既是废棋,自然是该弃了。”
沈琴央后撤两步,与他保持了一开始的距离。监牢内水汽湿重,凝结成水珠挂在头顶的石墙上,时不时就会坠两滴下来,弄得人身上满是水渍和潮气。
她扯了扯已经沾湿的裙摆,将额前的碎发拢妥帖了,才望向监牢里的那片阴影,倏然莞尔一笑。
“可怎么办呢?你说的话,如今我一个字也不信了。”
说完,沈琴央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里,没给贺成烨任何回答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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