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怒骂,亦或曲意逢迎。
禅院甚尔动用了第一粒金子,买下一间能够隔绝气味的房间。
他顺着门扉滑倒,扯开和服,他勉力撑起身体,踉跄着拉开木柜,满柜来不及挑选,随便捡起一个用上。
他眉头蹙到最紧,瞳孔模糊失焦,热汗浸湿了鬓角的黑发。
神智混沌间,禅院甚尔嗅到了草莓的甜味。
其实房间内除了他自己的味道以外,没有其他任何气味。那草莓甜香是从他记忆深处散发而来。
明知如此,他仍旧贪婪地呼吸着并不存在的引信。
罂粟一般,尝过一次便上了瘾、戒不掉。何况那是几百个日夜,对方的气味和体温早已渗入骨血,犹如附骨之疽,唯有身躯腐朽为烟尘,才能得以解脱。
是肉|体带给他的枷锁吧。
但晃过眼前的无关情|欲的脸又是什么呢。
想他在樱花树下送到嘴边的三色团子,想他打开扇子罩下来的阴影,想他的笑,想他护在颈后的手,想他月光下的银发,隐|忍着,并不刺目。
想他守在生产的自己身边时,明明笑着却像要哭出来的眼睛。
就那么害怕他出事吗?
禅院甚尔捂着双眼喘息,余光触到了立在墙角的伞。
若是清醒的时候,他一定会唾骂自己。
然而现在既然不清醒,就似乎能允许自己想不该想的回忆,做不该做的事情。
不是“他”想,只是这具身体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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