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衙几日来彻夜未休,灯火不灭。廊下灯影参差,在这般人尸同住一屋檐的状况下,一不留神把自己吓得魂飞魄散。
江澜几度昏了又醒,才浑浑噩噩地恢复了意识,分不清白天黑夜,只借着模糊的视线看到地上多了一碗粥水,也不知何时送来的。
她自那日被人送回来府衙,就扔进这一处昏暗的柴房中好几日。莫说大夫,连水都没有一口。
看来康王仍未下定心思要留活口,哪怕装装糊涂将她熬死,也不是什么大事,再往知州的身上一推,一干二净。
江澜觉得浑身又冷又热,稍稍挪动身体,想靠近草堆更暖和一些,但任何的动静都会撕扯身上的伤口,痛得一身冷汗。
强烈的求生意志使她鬼使神差地伸向那碗粥水,可指尖才触及冰凉的边缘,江澜便犹疑不定。她察觉到自己醒来的时候越来越少,每每想强撑着清醒下去,都敌不过强烈的伤痛。
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还有人掏钥匙。江澜心中微微一紧,想了想,闭眼躺着,仅剩的所有精力都聚集在即将靠近的动静上面。
一丫鬟推开门,轻声道:“余大人,人就在里边。”
有人走过来,沉默了一会儿,“醒过没有?”
丫鬟霎时气息不稳,哆哆嗦嗦地撒了谎,“唔……不……不曾。”
“熬到今日也没死,看来真不是一般人啊。”
江澜听得出来,此人说话时带着咬牙切齿的语气,那喘息声尤其清晰地向她靠近。
这人用脚拨正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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