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脸,又用脚尖掂了掂她的下巴,冷笑一声,“如此天姿国色……不怪那小侯爷执意留人呐。焉知康王有没有这心思呢?”
江澜敏锐地察觉到语气微妙,数种奋起反击的念头疾速闪过。
湿漉漉的鞋底终于从她脸上离开,这人不知在想什么,又沉默地看了一会儿,才拂袖而去。
江澜不敢发出任何气息,她察觉到这丫鬟还未走,用衣袖给她擦去了脸上的泥巴。
丫鬟蹲下来,小声道:“姑娘能听到我说话吗?你放心,这碗粥水是我送来的,我……我已经尽力了。听说大人今日要去问一句准话,姑娘别灰心,要活下去才是。”
直到柴房恢复一片死寂,江澜才吃力地睁开眼,怔怔地看着那碗粥水。
蛰伏忍耐了十年,才将李魏荣杀了,为自己、也为阿姐报了仇。千难万难地走到今日没死,如今怎能就这样在这个地方放弃自己?
要活下去。
城外驿站的灯火连日昼夜未歇,不断有人穿梭来回,没人敢慢下来耽误。擦肩而过的时刻一多,大伙干脆不打伞,下了马就蒙头直奔进去回话。
知州余敬一下马开始脱蓑衣和披风,预料这点小雨打在身上也差不多火候了,一身的“尽心竭力不惜自身”,举起一边袖子聊胜于无地挡在头上就往里面冲。
一个时辰后,余敬从正屋出来,抬手擦了擦额头,一时分不清擦的是雨水还是冷汗,微微松了一口气。
身后连日随行的衙役往另一边瞟一眼,低声道:“大人,现在……还要过去那边再回一次话吗?”
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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