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的轻佻笑意,朝服盖住的手正使力摩着笛子。周晖宜的门生中不乏有政绩加持的,选了个不温不火但已步入都察院的韩砚还好理解,选名不经传的裴嘉又是出于什么考量?
果然,户部侍郎傅钧指出:“皇上,臣以为,裴嘉虽已拜入首辅门下,但资历尚浅,主簿一职涉及文书管理、账目监督及人员考核,冗杂繁琐,一个不通案牍的新手恐难胜任。”
说尚浅都是委婉,傅钧实则认为,这种穷地方出身的人,不过仗着翻过几本书,又有周晖宜的名气,难道以后要走进朝堂与他以同僚相称吗?
王济林起身道:“皇上,臣也以为不妥。我朝祖制,国子监主簿一职需经过两年历事方可授予,裴嘉得首辅看重和举荐,自然是他的本事,但未经历练就越制成为特例,难以服众,引来非议。韩砚出身寒门,年轻有为,入都察院才两年,臣亦惜才。此人忠诚刚直,周旋于朱门寒士之间,怕是左右为难,难保不会激发矛盾。阁老爱才之心无可厚非,但来日方长,不必急于当下将如此重任交予二人练手。”
王济林拿祖制和规矩出来一通诡辩,让内阁的老臣一时不好顶着“越制逾矩”的名头帮着回击。更何况,他提出的担忧之处咬定了裴嘉的出身和资历,的确是横亘眼前的无解之题。
谢君乘不动声色地观察周晖宜的脸色,首辅的确早有预备,神色沉稳地回答了这番狙击:“王御史,主簿就是个管账本的,不是管人,沉稳细心方为至上,用不着服人的本事。国子监主簿的笔,莫非还要取决什么人的脸色不成?再者,二人同出身寒门,如今得皇上垂青,恰可彰显皇上广开言路的革新之志,激励天下寒士。”
王济林没听到半分关键,更笃定周晖宜的确没别的法子回应裴嘉的出身问题,才会扯到无端的猜测中:“阁老,二人尚未得皇上首肯踏进国子监,此时谈‘彰显‘和‘激励‘,为时尚早吧?”
两人在你来我往的同时都默契地明白一件事情:裴嘉和韩砚的问题成不成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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