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场以后,说:“方才说到哪儿来着?”
“对对,讲到咱们国子监里的‘大官’。”
气氛骤变,一群纨绔又哈哈大笑。谢君乘在笑声里沉默,先拿起搭在一旁的外衣给江澜披上,才把人松开。
在座要么是三品以上的勋贵高官子弟,享受荫监进了国子监混日子,要么是在其中已经混得肥头大耳的官员,最不缺耍人的手段。
寒门学生在长期卑躬屈膝的日子里被磨得没有棱角,最初的确略有声势,可禁不住权势的只手遮天,没几日就不敢再妄想。
有权有势的一方对风向转变尤其敏锐,既看得出来一群穷酸学生不过是雷声大雨点小,还摸清了裴嘉和韩砚也不愿多生事端的心态。
闹得人模狗样的,还是内阁的老东西派来的什么好门生,看来不过如此。
于是,二人进了国子监任职以来,要么跟没头苍蝇一般,要么被上官指派一些无关紧要的事务,还指定要当日完成,忙起来不分昼夜。
一人晃着酒杯说:“说什么首辅门生、未来栋梁,那穷酸样……哪能办什么事?从我面前走过去我都嫌晦气。”
“你就为着这点晦气,昨日才把人锁书房里关了一天?”另一人懒洋洋地说:“这天气,里边跟个冰窖一样,你真不怕姓裴的冻死?”
“‘书中自有黄金屋’啊,‘黄金屋’怎么会冷?穷地方上来的人吃得起苦头,我这是给他机会好好进修呢,他从前哪有机会对着这么多好东西?”
谢君乘磨着酒杯的指尖逐渐发白,似不经意地说:“各位可当心,人家回头参你们一本,大家都吃不了兜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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