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涯 第1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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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抽出剑身，铁刃泛着冷光，锋芒慑人，只是久未出鞘，已有些生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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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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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块与剑刃交鸣，发出清越的响声。细小水花飞溅而出，带着如血的锈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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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手指按着铁刃，压低了上身，忽而开口道：“我给自己起名叫钱二两，江湖人也曾叫我北屠刀。不过这两个名字，我都不是很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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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屠刀？听起来也是个响当当的名号啊。”宋回涯盘腿在他对面坐下，悠然惬意地与他闲聊道，“老爷子，看您如今都差不多金盆洗手了，怎么会又与我这样的麻烦精扯上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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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前问我，第三次见面时，发生了什么事情。”老者专注地看着手中剑光，埋头道，“你出钱，买了我一条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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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回涯好奇问：“我花了多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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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老胸腔发力，嗓音多出种低沉的厚重感，清晰抛出两个字：“二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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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真是如此？”宋回涯吃惊了，身体前倾，怅然叹息，“一条命那么不值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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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老静默稍许，浅淡的语气中夹杂着微末的哀怨，说：“值钱得很。只是这世道太贱了，卖不上什么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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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回涯颔首，乏味道：“也是，所见所闻，全不是什么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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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老停下动作，左手托住铁剑，对着皓亮的日光检查着锋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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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回涯与他商量：“前辈，您平日若闲着无事，别磨刀了，帮我教教我徒弟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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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老拿过布帕，顺着剑锋仔细拭去，哂笑道：“那是你的徒弟，我为什么要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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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归剑入鞘，扔进宋回涯的怀中，问：“你为何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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