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涯 第17节

收这个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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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回涯看着剑上的刻字，说：“我教徒弟做人，也是在问自己，我是个什么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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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老说：“现在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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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回涯灿然笑道：“是个好管闲事的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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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比你以前好多了。”钱老继续磨自己的刀，“你以前遇到了闲事，从不乐意去管，只会说一句，‘那你怎么不去死呢？’，气得你师父手中棍子都捏断了几根，不许你随意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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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回涯刚想顺势胡扯两句，后院传来一阵鸡飞狗跳的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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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老黑下脸，当即拎起刀，气势汹汹地朝后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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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跟着传来宋知怯拙劣的狡辩：“爷爷，没人跟我说话，我只是想跟这只鸡谈谈心！动物是有灵性的！哎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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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回涯无奈失笑，拄着长剑起身，拿过一旁的斗笠，踱步走向对街的院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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妇人已清扫过地上的残叶，院中水缸见底，桌上摆着几个空荡的餐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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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人在屋里，将孩子从竹筐里抱了出来，平放在床上，解开他的衣服，正用一条打湿的巾帕，给他擦拭四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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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给你擦擦身子。”妇人坐在床沿，温柔地看着孩子，握住他的手，嘴里小声安抚，“我儿是个爱干净的人，是不是？你乖啊。睡一会儿就起来吃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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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敢用力，又抹不去尸体上的黑斑，只能魔怔似反复地擦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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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回涯站在门口，看了会儿，残酷地拆穿：“他已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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妇人充耳不闻，该是视线太过迷离，看不真切，将儿子的手抬得更高了些，凑近眼前，连着指甲一丝不苟地清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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