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涯 第2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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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这样一个夜晚。夜深之时，阿勉已经入睡，他坐在窗前念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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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上铺着昏黄的灯光，宋回涯翻身从窗户跳了进来，带着一身的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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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凌生飞快起身，张口欲喊，被宋回涯按着嘴唇示意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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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受了很重的伤口，面色苍白地坐在角落阴影处，气虚询问：“你方才在念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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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凌生翻过书，告诉她书名。宋回涯点点头，说：“你接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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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凌生拖着椅子想靠过去，被宋回涯阻止，只好坐在原地，小声诵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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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经不记得自己当时读的是什么了，只记得当时宋回涯素净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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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语速越来越慢，角落里的人呼吸也越来越平缓。正在他以为对方已经睡着了的时候，宋回涯忽然睁开眼睛，笑着说了句：“师父以前总爱与我讲道理。可是无论她掰得多碎，讲得多细，我都听不懂，也不愿听。如今却好像都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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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凌生不知道要说什么，只是将书册又翻了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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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回涯说：“今后照顾好你师弟。他不听别人的话，姑且还能信你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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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凌生登时扭过头盯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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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回涯笑道：“我知道你是要做大事的人。不会一辈子跟着我。我答应过师伯，一定会照顾好你，后面的那群尾巴我已经替你杀了。你可以放心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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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凌生大惊失色，骤然起身，撞倒了身后的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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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嘘……”宋回涯身体凑前了些，身上血腥味也飘了出来，杂糅进清冷的月色中，她手指往下勾了勾，说，“别吵醒你师弟，免得他嚷得我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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