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涯 第7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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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只是灾民。”季知达双眼发红，快喘不过气来，呐喊着道，“他们本是。一直待在自己县里的，实在领不到粮了，才来这边求口饭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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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举起怀中的手臂，声嘶力竭地质问道：“孩子……这只是个孩子，怎么会是匪贼？你们若是有半点人性，怎么能下得去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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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成岭问：“这群流民是不是往北来了？要到京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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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父愤恨地瞪着他，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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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成岭又说：“沿途的官吏有没有喝令他们退回？他们是否仍执意群聚在此？是否逼得商户不敢进城，逼着要官府拿出粮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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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廷本就吃紧，是陛下泽披苍生，心怀仁善，悯其不易，特命我来赈济。岂料这群贱民不仅不心怀感恩，还得寸进尺，动手伤人，互相残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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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成岭两手交握，弯下腰，笑吟吟地发问：“这不就是悍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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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知达再不能忍受，一把夺过边上护卫的佩刀，两手高举着劈向那华服青年，癫狂嘶吼道：“我杀了你这孽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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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未近到高成岭跟前，边上护卫已冲上前将他制住，另有四五人过去压在季归年身上，死死按住他的四肢，叫他不能动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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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知达杀红了眼，奋力挣脱束缚，挥舞着拳头要与高成岭同归于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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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上壮汉一脚踢去，老者被掀翻在地，后脑磕上石块，晕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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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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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归年目眦欲裂，强行撑起上身，欲要反抗，下一刻手臂被人从后生生拧断。他咬住了牙忍住没痛呼出声，看高成岭的眼神恨不能生啖其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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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成岭拍拍衣袖上的灰尘，冷淡地说：“风尘飘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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