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声泪俱下:“陛下!您数次救二郎于水火,只有二郎会真心实意地为您打算,从无异心!陛下若是不信,尽可叫人去召我父入宫,他如不推辞,我亦半句不说,自刎殿前,平此风波,以明忠孝。免得陛下疑我诚心,觉得我与那魏凌生暗中勾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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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说:“我早已遣人去问过了。侍中称病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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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观启已知结果,面上带着悲戚之色,闭目默默流泪,心灰意冷地说:“他怕死得很,定然是不敢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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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走上前,见他脸上满是含冤负屈的伤痛,全然不似作伪,在他床边坐下,轻声细语地宽慰道:“二郎!你哭什么?我哪里是在责备你?更别说是怀疑了!你我相识数十载,岂止是君臣之谊,更是手足之情。我待你冷落,只是在气我自己,为何几次三番着了魏凌生的奸计。我就说,他与你平日素不对付,怎么偏偏这次这么好心,主动说要救你。到头来是拐着弯地算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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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观启脸色稍有缓和,拖着疲累的身躯与青年详尽分析:“陛下只是疏忽了一件事,我父那帮朋党,愿意追随我父,是因利字当头,鲜少知己。却也性情畏缩,绝无谋逆叛乱的胆魄。眼见陛下对我父生厌,这帮人自然见风使舵,弃绝门墙,更甚者恨不能落井下石,好撇清关系,以求自保。我父自然也深谙这群墙头草的嘴脸,此时该明了自己大势已去,在另谋他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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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愁眉苦脸道:“我怕的就是这个。高侍中一走,朝中连个能与魏凌生制衡的人都没有。他们若倒戈魏贼,往后朝中,更无人将我放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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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观启立马嗤笑道:“魏凌生又有哪里不同?不过是个更得势的贼子罢了。朝臣畏威吞声,对我父积怨已久,对他魏凌生又何尝不是?他们已错过一次,不怕重蹈覆辙吗?倒台一个高家,还会起来第二个高家,只看是谁能趁此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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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眉目稍动:“……二郎的意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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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观启思量片许,也有迟疑,最后还是一脸正色地掀开被子,从床上下来。不顾青年阻拦,跪到地上与他郑重行礼,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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