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洗好似天生是个坚不可摧的战士,八方风雨不动,天塌下来砸在肩上,也顶多只是皱皱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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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鹤仪自认是吃不了她哪怕一成的苦。后来与她认识得久了,被她那榆木雕的脑袋给气习惯了,才同她关系亲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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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梁洗这厮从始至终都没发现自己在与她怄气,活得没心没肺,怡然自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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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鹤仪回忆着道:“当年获知她弟弟的消息之后,我第一次见梁洗着急,她当夜便收拾了东西,要去北胡寻人。临行前她请求我父亲,如若能带回她弟弟,可否让她离开严家堡,她不能让她弟弟过朝不保夕的生活,欠的银钱她余生定加倍奉还。我父亲觉得人心不可强留,同意了,并让我陪着去。后来想想,动身之前,我父亲或许已经料到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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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洗欠了严家堡许多银钱,虽然她要离开,老堡主还是赠了她十两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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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洗分文未取,只穿一身褴褛衣衫,朝着北方日夜不停地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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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找到那户人家,说明来意,请求相见,被对方断然回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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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洗见不到人,便守在门口。饿了就去附近买个馒头,累了蜷缩成一团躺在地上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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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几日都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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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鹤仪看不惯她这般模样,如何骂她自甘下贱、自作多情,梁洗也不作理会,替她弟弟找了许多借口,譬如尚不知情,又譬如身不由己,不见到本人,不肯罢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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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虽未闹事,可她穿得破烂,碍着人家体面了。家仆几次轰赶不去,拿她没有办法,将她领到侧门,让她在小巷子里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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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洗老老实实地坐下,怀里抱着个干瘪的包袱,小心掸去衣服上的灰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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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下起一点小雨,梁洗改坐为蹲,靠在墙边,长发被打得半湿,睁着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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