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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当然知道。他懒得见你。他本是要我带着护院将你打出去的,可我见你年岁尚小,与你多说几句。你也不要再执迷不悟了。”管事从袖口摸出一把铜钱,抛在她身上,挥挥手道,“小郎君打发你的。他吉人天相,自有贵人照拂。你若不能把自己的日子过好,就别来连累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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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洗低下头,望着那几枚滚远的铜钱,脸上没什么表情,迟缓地收回视线,也只是执着地说了一句:“那我下次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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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回,她连弟弟的面都没见到。她这么多年,生死徘徊,一心扬名立万,我知道她在期盼什么。”严鹤仪看向宋回涯,声音无力地问,“你那两个师弟,虽不是亲生,可都将你放在心里,怎么梁洗就这样倒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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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南风吹归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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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回涯想,如果是让梁洗自己来讲,她多半是不会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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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抵还会翻翻肚中屈指可数的笔墨,故作高深地引两句圣人之言来不着调地插科打诨。断不可能像严鹤仪这样,哭得不能成句,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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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回涯也弯下腰,注视着严鹤仪的眼睛,问道:“你喜欢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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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鹤仪瞳孔颤动了下,喉咙吞咽滚动,就着舌尖那道苦味,一字一句地细数:“她又笨,又穷,脑子不会拐弯,脾气比十头驴加一起还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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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回涯笑着问:“那你为什么喜欢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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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鹤仪用力咬字,唇角肌肉绷紧,说来全是不满,可声音越来越轻:“性情鲁莽,总是给我添麻烦,想一出是一出,缺的心眼大得女娲都补不上,还不听我劝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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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回涯低笑道:“所以你喜欢她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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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鹤仪一言不发,弯曲着脊背,散乱的长发垂落下来遮挡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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