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清净的工夫,桓昱也在侧卧办公。
侧卧当时烧得面目全非,一直堆着没收拾,某天周罗起床,看周迟起了个大早,清理侧卧。
后来追问了两次,周迟才摆出不耐烦的表情,说桓昱要回来住两天。
“那你要是没时间就不用回来,你这周末来回坐车,太累了。”
“还行。”桓昱抿唇浅笑,“不回来会想家。”
桓昱说想家,总不可能是惦记他这个老头子,那这家里,除去他这个老头子,就只剩下周迟了。
周罗小声问:“那你怎么不和他说话?”
“他说话难听。”说到周迟,桓昱难得显露小孩子心性,“我不想和他说话。”
周罗呵呵直笑,说让他别放在心上,周迟就是刀子嘴豆腐心,纸老虎一个,轻轻一戳就原形毕露。
那次聊天没过多久,日历上立春的一页掀过,新的四季轮回开始,万物复苏。
天气回暖,周罗瞒着周迟出去找工作,在一个工地上当小工,和点水泥,搬点砖。
周迟知道以后,找去工地,他身型英挺,眉间的疤横着,脸色沉郁,有点不近人情的刚硬。
周罗怕他置自己难堪,把他拉到一旁,吞吞吐吐地道歉,笑得干巴巴,解释说自己没犯事儿,就是在家待着睡不着,心里不踏实,想出来找个活干。
后来周迟又去过两回,看见周罗穿着脏脏的工装,灰白的头发上全是泥点,皱纹堆满脸,和工友坐在脏脏的水泥台阶上,正往塑料杯里倒白酒,脸上是时隔十几年没有出现过的由衷笑容。
年过半百,已然是知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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