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到有些丑陋,像是刚踏进夜总会就迫不及待要脱掉裤子的男人:“婚礼的事都是她在操持,我只负责拍个照,出个钱,再出个人。”他有些不耐烦地应付到:“我会让苏盛给你们打电话的。”
今天他要和苏盛去拍婚纱照,本来计划是去马尔代夫,但男人最近查出来膝盖有一些积水的迹象需要静养,于是就在深圳的海边将就拍一组救急。婚礼是苏盛坚持要办的,原本他计划简单地领个证,然后去国外旅行就好。他年纪大了,又是二婚,一想到自己上次结婚的阵仗,他就隐约有些腰疼——
从清晨一大早忙到婚宴结束,腰椎都要站断了。
这是一个冷冬,晨光毫无温度地从窗户落下,刺目得令人无处躲闪。老黄看了看躺在一旁闭着眼的,用发丝挡住了半边脸的苏盛。她的睡眠惊人,而且很不老实,总是晃动着自己雪白丰盈的四肢,从床的一头游动到另一头,像只美丽又不甘寂寞的水母。
男人轻抚着她的脸颊,虽然她贫穷,有时贪钱,也爱慕虚荣,但这些对男人来说都不是大问题,他依然愿意去爱她。他是一个成熟的男人,才不会像小男生那样斤斤计较,对着漂亮女生盘算着,我给你买了个包,你才答应和我吃顿晚餐,真是不划算呢。
但她的家庭会让人心烦意乱,又无处可避。他必须承认,这大概是婚姻的代价,他需要努力去克服这样的困难才能够在未来的人生中获得幸福。这世界上没有完美的女人,这是他从上一段失败的婚姻中,总结出来的道理。
只要她和别的女人不一样,不会无休无止地去补贴那个无底洞一般的父母和弟弟,那么就不会触犯到自己的底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