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声此起彼伏。
章诩的祖母道:“陛下,长宁公主是陛下和娘娘的心头肉,可章诩也是老身心爱的长孙啊。他对长辈至孝,待下人和善。尤其对发妻长情,安都城人人皆知。我们不敢奢望他成为驸马,只盼他好生说服公主,平安归来。早知道他有去无回,老身宁愿一死,也不会让长宁公主将他带走。他生前重视仪容,听说死后面目扭曲,老身只要一想到他的惨状,就恨不能一头撞死,随他一同去了。”
章贵妃接着道:“大喜的日子,好端端的俊美郎君被殿下带走,回来后便面目全非,还咬了舌头,死不瞑目。这番欺男霸女的做派,试问以后安都的喜宴,谁还敢邀请殿下?安都的郎君是不是都要头戴帷帽,不敢再露出真容呢?”
她有那么馋吗?贺初本想开口,接了崔彻一个眼神,又吞了回去。
章贵妃的话,没人反驳,也没人附和。因为太宗半晌不说话,只目光沉沉地看着她。
良久,太宗才淡淡道:“案子都还没查呢,切莫像个长舌妇一样,把自家孩子说成了安都祸害。”
殿外的哭声停了,章贵妃心中一凉。
太宗虽宠爱她,但原来她是排在皇后以及他们孩子后面的,这么多年来,他什么时候说过她一句重话?这回,竟为了他那个强盗女儿,说她是长舌妇,而那句自家孩子,更是在提醒她,她到底应该站哪边。
崔彻觉得各方闹得差不多了,收场道:“陛下,臣认为,眼下最关键的是要查清楚本案真凶,殿下作为本案的重要证人,应随臣去大理寺配合调查,留在宫里于查案无益。”
太宗想,贺初留在大理寺也好,她是崔彻的学生,崔彻不会为难她。如果留在宫里,陈国公府的人和御史们每天闹一出,心烦得很。
“也好。这件案子由你来主持。长宁公主暂留大理寺,等案情水落石出,再回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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