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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彻应下。
贺初一出平和殿,就被陈国公府的人围了起来。
章诩的祖母拦在最前面。众人虽不敢说什么,但眼神里都写着“安都祸害”。
到底谁是祸害?贺初冷笑。
私心深藏,才会为老不尊。
自家孙儿是什么德性,难道长辈真得一无所知?那王娘子总遭虐打,难道一点也看不出来?
双方正僵持不下,一位年轻郎君上前解围,“祖母,让殿下先去大理寺吧,不要妨碍南雪办案,祖母不也想知道凶手是谁吗?”
崔彻对那郎君微不可查的一点头,捏着贺初衣袖的一角,把她领了出来。
他的脚步没有昨夜那么急,却是不容置疑地往前走。
晨曦散尽,阳光如金,他衣衫上的香气清冷透凉,偏偏背影散发着温暖气息,矛盾得让人猜不透,又想靠近。
远离了陈国公府的人,崔彻才放下,手臂之前一直保持着一个姿势,有点酸,他一边揉,一边问:“殿下在婚礼上带走章诩,有什么特别的理由吗?”
无凭无据,说了他会信?
贺初道:“因为……我相中了他?”
崔彻嗤笑一声。
贺初最终道:“章诩有打老婆的习惯,他发妻王娘子是被他虐打致死的。”
崔彻注视她,“没有证据,只好把他本人带走了?”
贺初点了点头,狐疑地问:“老师好像并不吃惊?”
她身边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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