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初想想,他宅子里确实都是男仆。
“手。”崔彻拿出一只竹雕臂搁放在桌上。
那只臂搁是他放在书案的常用物件,画意浓郁,雕工甚精。一看就是他嫌外面的桌子不干净,特地带来的。
贺初将手腕架在上面,道:“其实给我药即可,我可以回宫自己敷。”
崔彻不答,却问:“一早就出宫,还顺利吗?”
“顺利,早上给阿娘请安。她先问我,一早出宫做什么,我说打算见一位郎君。她两眼放光。又问那位郎君有没有正妻,我说没有。她立刻就同意了,夸我勤奋,说出宫就对了,天天待在宫里就相当于守株待兔,一万年也等不到一只兔子。说以后这一类事不用向她禀告,我可以自行决定。”
崔彻:“……”
“那你有没有说,是跟着我出去见郎君?”
“说了,她更高兴了。说你不仅是天下第一公子,就连做老师,也是天下第一。还让我少摆帝姬架子,跟你走近些。”
崔彻:“……”
榆钱粥送了上来,他们一人一碗。
崔彻夹了一筷子小菜,横在眼前盯了很久,终究没吃,放在自己碗底。
见他艰难吞了一口粥,贺初直接夹了两条萝卜干扔尽嘴里,问:“怎么样?”
“难以下咽。”崔彻实话实说。
贺初用调羹在粥里悠悠划着圈,让它散着热气,“其实荒年能喝上一碗榆钱粥,算是很难得了。”
“遭逢荒年,陛下和娘娘为什么没将你接走?”崔彻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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