劲,恰好的时候做恰好的事。”他笑笑,又说,“现在这番话可不是夔州府知州同你说的,而是以过来人的身份提点你,你应该看得出,我一向器重你,多为自己的将来打算吧。”
“我已上报京城,修书涪陵县衙。”周词语气刚正,生硬地朝他行了一礼,直截了当地言明先斩后奏一事,“我今日便启程前察看。”
不大的公廨内顷刻静了半晌,陈秉元撑着椅把缓缓起身,一片阴影逐渐投向周词,最后停在他眼前。一声笑声过后,陈秉元轻拍他的肩说道:“也好,昭言行事果决,你先去,我稍作准备也动身前往,你叮嘱那谭子琛时刻派人驻守,防患于未然。”
“是……”
周词一揖,推门而出,走到公廨外的空地上,雨依旧连绵不停,他不禁抬头,望向阴云遮蔽、灰暗无垠的天色,胸膛闷窒,说不出的郁结。
在方才极短的沉默里,他明显感受到了陈秉元的不悦,他确实有些冲动了,但照以往的记录来看现下已迫在眉睫,而陈秉元有的只是无动于衷。
周词回到官舍简单收拾了两三件衣物,另把阿七也一同带去。
来不及等州府备车,周词要了两匹快马,带几名得力之人直奔涪陵。
中间有几个乃是傅良原本的亲信,周词不忍其亲眷被连累,于是在傅家十数口人流放出城之际,悄悄安排他们偷放走了。而这几人自然也怕因傅良东窗事发被陈秉元一并清算,惶恐之下只能听命于周词,便决心通判说什么就是什么。
雨茫茫无尽坠落大地,阿七坐在一人后头,半侧着身朝前张望,细雨如纱,人影朦胧。
他大声喊道:“少爷你慢点,前面路滑不好走!”
“无妨。”
周词没有勒马,没有回头,淋湿的发带随风雨飘摆,山高路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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