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色难抵 第45节

;也忘了去看身侧男人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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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砚深的沉默一直持续到离开老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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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洛怡见不得谢芝芸的心意被浪费，便主动提起打包那盘老鹅，回去给程砚深做夜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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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包得慢了些，她匆匆走出来的时候，程砚深已经坐在驾驶座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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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里没开灯，昏暗之中，他的身形仿佛和夜色融为一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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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上车，程砚深也没说话，打开了车载音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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播放的电台节目正在转载着同步进行的演唱会，摇滚乐队震撼的贝斯声点燃燥热，嘶吼的嗓音配着鼓点，带着极强的穿透力，鼓震着心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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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鹅残留的香味静静在空气中蔓延，和车厢内原有的木调淡香交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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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还有些什么其他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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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洛怡嗅觉敏锐，几乎坐进车里的一瞬间，她就闻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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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尖微蹙，低眸间触及中央扶手盒上放着的打火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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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抽烟了？”她拿起打火机，上面似乎还留着他的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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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之前送他的那枚火机，机身上印着她雕刻的烟火形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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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尖掀开火机盖，“嘭”清脆的声音，一点燎燎的火苗，在阴郁中点亮。火焰跃动间，和机身上她刻下的烟火遥遥相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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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只有两三厘米的距离，却仿佛格外遥远，永远跨不过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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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过蓝紫色的焰心，她静静去望坐在驾驶座上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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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面上一派平静，没什么特别的情绪，眉眼深隽，半分多余的神色也没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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