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色难抵 第4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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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很多深埋的情绪是有传染性的，比如他吐出的气息，或者他周身散开的凛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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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洛怡歪了歪头，轻灵的声线打破密闭车厢内的寂静：“那你抽烟，用的是这枚打火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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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砚深没回答，抬手间，手指准确地捉到她手里的打火机，拇指轻轻阖上火机盖，一闪而过的焰火，再次转为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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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下了点雨，淅淅沥沥的小雨，如那位交警所说，今天天气确实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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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声溅溅，沈洛怡的目光停在程砚深面上没移开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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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良久，直到她腕上的香水味道也融进车厢杂糅的气味中，程砚深才侧眸望过来，神色寡淡：“看我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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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眼微压：“想继续来的时候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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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语气里似乎没带什么玩笑口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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眨了眨眼，沈洛怡听到自己平和的声音：“我能问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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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算迟钝的人，许多异常结合在一起，似乎就变成了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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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谢芝芸住院期间消失的另一人，或者也不止是住院期间，从他们订婚到结婚到现在一直消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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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砚深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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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程砚深直截了当回答：“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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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都没有听她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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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你所想，但请不要说出来。”不疾不徐，毫无情绪才是他最大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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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般直白地给出沈洛怡想要的答案，意料之外又似乎在意料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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