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夫君相看两厌 第1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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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露青心中浮起一个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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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眠，”她将抄件就着烛火点燃，看着它一点点化为灰烬，“让个位置给大理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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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眠得令，退出牢房，站到她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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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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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淮舟开口问询之时，没有立刻问出心中疑问，只先拣了些无关紧要的来问，何玉也算配合，全都一一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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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露青百无聊赖听着这二人一问一答，正好林丛这时候送来她要查问的结果，信手拆开，上面是为何胥看诊过的郎中写下的脉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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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胥上一次请郎中已经是半年多以前，看脉案记录，的确是心疾之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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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之后，何家便再没有请过郎中看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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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何璞书房里发现的那只药瓶，城中医馆里的郎中全都表示没有头绪，只依稀能闻辨出里面似有人参、阿胶、杜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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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参补气，阿胶补血，杜仲补阳，没有哪个正经医者会将这些东西全混在一张方子里。但这些又都是大补之物，服用对身子有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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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露青叠好信纸，目光落向秦淮舟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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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听到秦淮舟沉声喝问，“大胆何犯，弑母杀兄，你可知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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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玉满面泪水，“不！母亲不是我杀的！母亲是何胥那个兔崽子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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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谬！何胥为何会杀祖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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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他——”即将冲口而出的答案，被何玉突然的清醒中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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锁链声哗楞楞响过一串，何玉绷紧的身躯骤然卸了力，双脚也无力踮住地面，东倒西歪的软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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