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夫君相看两厌 第1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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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人便如一滩泥一样的往下坠，锁链随着他下坠扯紧，吊着他在地上半跪不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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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无论秦淮舟说什么，何玉都低垂着头，一言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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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秦淮舟站起身，朝着苏露青点头示意一下，准备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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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问了？”苏露青有些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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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问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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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意思是，”苏露青并起两指，虚虚点向里面的何玉，“今天没问出来的，以后不再来，继续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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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再来相问，恐怕大理寺明年的卷宗也都不保，本官已经无奈破过一次规矩，若一而再，于理不合。”秦淮舟这次没再停留，径直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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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送。”苏露青朝着他的背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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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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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定秦淮舟这次是真的出了乌衣巷，苏露青这才示意梁眠，继续刚才未完成的审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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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何玉却改了主意，宁愿冒着双眼被刺的风险，也不肯再吐露一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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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探事，我觉得这里面有蹊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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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地牢后，梁眠琢磨着之前发生的种种，“何玉本来马上就要说出账簿的下落了，结果大理卿一来，逼问他何胥的事以后，他就什么都不肯说，甚至连极刑都不怕——那何胥身上到底有什么天大的秘密，竟让他的嘴一下子比铁王八还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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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露青也在回想方才的情形，“那就要看，何胥究竟还患上什么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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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再验验何胥的尸？”梁眠说，“反正大理卿都来乌衣巷问过案了，礼尚往来，我们去大理寺看看尸身，他是不是也会行个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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