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夫君相看两厌 第91节

然陈戬在春耕之前到过襄阴，进过松鹤堂，赵午随后也到了松鹤堂，如今再加上都虞侯……让我猜猜，他此来既不为城防工事，也不为盯牢夏家，他是在确保栗缨种下之前，解决毁田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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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准备毁田的是谁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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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到这里，端起自己的杯子，停在秦淮舟近前，“还需要我再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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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着秦淮舟眼中神色暗暗翻涌一瞬，过往那些秘事，在这些话里全数浮于水面，无须遮掩，也不必遮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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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他同样端起手边杯子，与她的轻轻碰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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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舍中最寻常的粗瓷杯子，并不如何精巧，拿在他手里，却自有一番浑然天成的气韵，两只杯子轻轻相碰，过往种种，都在这一碰中有了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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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提点说得是，不知苏提点觉得，秦某的这番诚意，可还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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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他指的是陈戬留下的那份奏疏，她浅笑一声，“秦侯所说的诚意，就是不否认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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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提点所说十分全面，秦某实在不知还能补充些什么，既然无可补充，自当全然赞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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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真是可惜，”她摇摇头，“既然都是我猜对的，秦侯可就相当于什么都没吐露过，这般空手套白狼，说不过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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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奏疏仍由苏提点保管，秦某只求一观，”他看过来，神情恳切，全然一副一心为案的模样，“苏提点若不放心，念给秦某也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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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似有些感慨，“秦侯还真是能屈能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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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御史到绛州以后，经过的种种，都扑朔迷离，如今唯有这份奏疏能勉强窥其行事，我既暂领着行军司马的身份，总要为其出一份力，此案若能尽快了结，也可助苏提点尽早回京复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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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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