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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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揉了揉眉心，总觉得那里在跳，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找个时间让他来一趟我办公室，我必须确保你身边没有乱七八糟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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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暮云及时提醒：“您这周要参加一个重要峰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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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凌山的话头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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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打开自己的日程，对着密密麻麻的行程安排犹豫了三十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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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想办法抽时间。”她轻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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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暮云：“您没必要在这些小事上花时间，我对我的新助理很满意，您偶尔也可以相信下我的眼光，毕竟我已经二十六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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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凌山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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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似乎被这句话触动了情绪，脸上流露出复杂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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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她忍不住看向电视柜上摆放的合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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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片里，她还没有剪掉长发，脸上带着笑意，一位长相俊美的年轻男人亲昵地揽着她的肩，而她反搂着男人的腰，神态意气风发，像刚刚登上王位的皇女揽着自己最中意的宠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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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八岁的沈暮云站在他们中间，无论五官还是神情，都几乎是男人的翻版，小小年纪已经有了忧郁气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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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凌山很快收回目光，不再提助理的事，声音变沉了不少：“好，你觉得满意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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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暮云给妈妈切了半边苹果，在早餐结束之后送她上车去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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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这里就只剩下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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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暮云脸上所有属于人类的表情瞬间消失，他长长吸一口气，倒进沙发里，瞳孔又一次涣散，神色痴痴，嘴唇轻动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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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觉……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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