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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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暮云微笑着坐下：“睡得非常好，这次医生给我开的药很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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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好，”沈凌山收起资料，也露出一点笑意，“你新找的那个心理医生，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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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甲，甲乙丙丁的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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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的名字，”沈凌山评价，“我听林助说，这个医生才毕业三年，主攻方向也不是心理学。我本想给你换个医生，但既然有效果，就先在他那看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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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长出尸斑比起来，多年的妄想症都显得不值一提。但为了沈凌山的心理健康，沈暮云没有告诉她确诊绝症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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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沈凌山并不知道他的新医生主攻的是血液类疑难杂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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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暮云若无其事地乖巧点头，拿起杯子，看到杯子里装满了粘稠又诡异的猩红色液体，像某种生物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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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面不改色，动了动鼻翼，闻到了温暖的牛奶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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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些无伤大雅的幻觉，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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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梦到“大蛇”之后，幻觉总是会加重，世界变得扭曲，甚至接触的人也会化成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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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没关系，作为一个医学意义的精神病患者，这很符合他该有的症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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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暮云镇定地尝了一口“血液”，尝到的果然是美味牛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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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凌山没有察觉到他的异样，又道：“听说你最近还新招了一个助理，似乎也姓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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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的，妈妈，”沈暮云看着猩红液体上自己的倒影，“他叫沈乙，甲乙丙丁的乙，挺巧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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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凌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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