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都心惊胆战地看着他，领班忍不住走到一旁，询问需不需要叫救护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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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暮云脸色惨白地坐直腰，用纸巾捂住口鼻，摇摇头，闷声道：“谢谢，我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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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班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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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暮云缓了好一会，一口气喝光杯子里的柠檬水，压住身体的紧张反应，抱歉地看向沈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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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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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断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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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惊讶地发现，沈冰的脸色甚至比他还白，整个人看起来摇摇欲坠，似乎对人生失去了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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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近身体出了点毛病，”沈暮云尴尬又忐忑地把话继续说下去，“时常会出现一些莫名的反应，绝不是对你有什么看法……真的非常抱歉，冰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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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冰雕塑般“死”了很长一段时间，最后僵硬地哑声开口：“没什么……我知道你请了长病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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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暮云耳朵通红：“请相信我，真的只是生理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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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冰：“……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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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沉默地互相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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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沈暮云小心转移话题：“谢谢你喜欢我的画，很少有人能真正看出我在画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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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画，”沈冰也不太自然地接过话题，嘴角的弧度已经挂不住岌岌可危的自尊，“确实挺好的。但为什么都是景和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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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他凑近一些，直视沈暮云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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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从来没画过人像，就算画里有人物，大多也是模糊不清的。我很好奇你会在人像画里画些什么……会画自己喜欢的类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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