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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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暮云正处于心虚状态，所以格外诚实：“我画不好人。只要一想到人身上的细节，作画的灵感便会被迅速吸空。但我最近生了一些……嗯，比较奇特的病，又有了新的感触，所以近期在尝试画一幅真正的人物油画，大概需要耗费一两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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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冰：“画的是男人？还是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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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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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男人，”沈冰道，“一位真正的人类男性？没有鳞片、没有尾巴、没有深绿色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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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暮云犹豫半秒，察觉到眼前人此时心情很不好，不由得放轻声音：“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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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冰嘴角拉成一条线，本就淡淡的神色越发冷了起来：“你喜欢画里那样的男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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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暮云：“与那个无关，他对我来说是很重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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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餐桌陷入了微妙的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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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多久，服务员来上菜，两人便停止了交谈，开始沉默进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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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桌上的食物都吃完，沈冰的脸色终于好看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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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让餐厅上餐后甜点，然后重新将目光投向沈暮云，终于进入了正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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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小暮，你今天约我出来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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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暮云放下刀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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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什么朋友，不擅长和人打交道，在撒谎上更是毫无天赋，于是选择了最直截了当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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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前天收到了一封匿名信，”他认真开口，“信里的字迹和你的有点像，所以想当面确认——冰哥，你有没有给我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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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出这句话前，他已经预料到，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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